午憩醒来, 宁歆歆起身梳妆毕,又押着梁彦昭喝了些温开水,便拉他一同出了门。
马车行进之时,宁歆歆轻轻问梁彦昭:“我们此行, 会有人认出我们吗?”
“应该不会, ”梁彦昭道, “如意坊与回门日游街路线离得不近,又多是些管理严格的大铺子,该不会有人特意赶过去凑热闹。”
宁歆歆起了疑, “你不是说甚少出门吗?”怎么这么熟悉路况?
“我出宫次数是不多,但却也参与了阊都内的布防, 若是不来城里转转,岂非落了纸上谈兵的窠臼?”
成亲以来, 单是宁歆歆见梁彦昭做过的事情, 便已有批奏疏、查贪腐、审案犯、监工事、督吏治, 现在又加了一个布城防,虽说不需事事都亲力亲为, 但管得也太多了些。
“哎呦, ”宁歆歆苦着张脸, “怎么这么辛苦哦?当太子什么都要学的吗?”
那还是当太子妃比较舒坦,放眼世间,还有哪个职业能香过富贵咸鱼呢?
“以往倒不觉得有何辛苦, ”梁彦昭笑, 伸手捏了捏宁歆歆的鼻尖, “今日听歆歆这样一说,好似是有些苦。”
宁歆歆小声嘟囔着“本来就很辛苦,”想到他以往拖着病体上朝那副身残志坚的样子, 内里涌过一阵心疼,凑上去环住梁彦昭的腰,“不要难过,有我疼你的。”
闻言,梁彦昭薄唇微勾,侧颈吻过宁歆歆小巧浑圆的耳垂,“不难过。”
如意坊很快便到了,梁彦昭先下了马车,随后越过车凳直接将宁歆歆抱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