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歆笑,“知道了,知道了,快些走吧,今日怎么这样啰嗦。”
听了这话,芸娘笑得不好意思,这才离了府。
人走后,宁歆歆坐在妆台前,出气一般胡乱卸了珠钗,回头吩咐红苏,“你去问问砚青,那陆千澄与梁彦昭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别说是我问的。”
今日间陆千澄那席话,把红苏、红露也气得不轻,红苏现在颇有些同仇敌忾的意思,坚定出声:“太子妃放心,奴婢这就去!”
不多时,红苏回来禀报。
进了内间,便见得天色犹未暗,宁歆歆便已去了外袍、下了妆面,三千鸦青悉数垂下,正抱膝坐在床上出神。
来了南潞这么些日子,被百姓蹲守、攻击时,也未曾见公主现过这般脆弱模样,真看得人心疼。
方才问到的那些,红苏有些不忍说。
“回来了?砚青怎么说?”宁歆歆掩在纱帐的阴影处,轻问。
“公主”
“我没事,你说。”
“据砚青说,当年陆司军的女儿确实是与太子殿下和盛郡王一同长大,关系与殿下关系还更亲厚些,殿下身旁相熟的女子,除了淑惠公主,便是她。朝中朝外虽未名言,但大家都默认她便是未来的太子妃,但是后来,老盛王妃突然请皇命,赐婚盛郡王与陆千澄,之后盛郡王妃也曾再来过府上,殿下便都避而不见了。”
是了,给人伤狠了心,如何能再见呢?
宁歆歆似被人抽干了气力,滑倒在帛枕上,她现在,得重新审视下她与梁彦昭的关系了。
“公主”
“我没事,”宁歆歆回身朝里,“帮我把床帏落下吧,我睡上一会儿,晚膳不必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