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算什么,成亲以来的日子,难不成都是蜃景?
她现在都希望自己是吃狠了醋,但却很清楚,她这不只是吃醋,更是自卑。
红苏、红露也从头到尾听完了这些话,眼见着陆千澄已带着云栽行远,红苏试探地说了句:“公主,要不然,咱不过去了。”
“去,为什么不去?”宁歆歆深吸了口气,“她就是把天说下来,这府上的女主人也是我,人都约了,好歹把这一场应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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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歆歆今日里着了件粉紫色宋锦绣榴花的长袄,灵鱼戏画的十二幅妆花裙子,裙下必藏了双缀了金铃的膝腿儿裤,走起路来铃铃作响,活像是给头上的金乌扶桑步摇配的乐。
待她左拥右簇到了风荷院的湖心亭时,众位大臣妇已喝着茶水聊起了天,她仔细分辨了下,发现陆千澄在这些妇人里的名声确然不错,不错到她险些以为自己误入了“陆千澄专属拍马屁锦标赛”现场。
她走到主位落座,“实在不好意思,本宫来迟了。”
众人齐齐行礼看向宁歆歆,能看得出来太子妃年纪是这些人里面最小的,一身粉紫更是衬得娇俏可人。只不过
比起一身白衣胜雪,仅簪了一柄白玉簪的盛郡王妃,就稍显艳俗了。
但这些人精哪儿会表露心里话呢,“哪有哪有,时间刚刚好呢。”
“就是就是。”
宁歆歆也不多牵扯,拍手,示意婢子将备好的下午茶端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