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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亲自号过脉,宁歆歆都会觉得这人是装病,但身体真的有疾还如此大力,莫非就是男女之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见他玩得上瘾,宁歆歆也不多话,径自去一旁切鸡肉,只留了只眼睛偷偷瞧着鱼面那边,一旦发现梁彦昭体力不支,她就得抓紧叫停。

等她吊好汤,炒好蒿子秆,梁彦昭也已学着她的样子把鱼面敲好、烙好了,红露和红苏两人凑在一起给他烧鏊子,伸头缩脑嘟嘟囔囔,笑容略显猥琐,大概率是在嗑西皮。

年轻小女孩,大好时光可不就是得嗑西皮吗?宁歆歆表示,自己当年也是这么过来的,只是这一晃成了个有名无实的正主,感觉还有点奇妙,有点甜兮兮的,挺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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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通忙活,宁歆歆和梁彦昭二人坐定用晚膳时已经酉时二刻。

为了封住叫花鸡的香味,宁歆歆特意把那泥巴蛋子抱进了膳堂,准备开饭再砸,她抡圆了胳膊上手,动作幅度极大,霎时土星四溅,黄土飞扬,染得周边织花地毯都成了黄灰颜色,梁彦昭的额角又抽了抽。

但是荷叶打开的一瞬间,梁彦昭就觉得再粗鲁、扬尘的前奏都是值得的。

酒香味混着荷叶清香袅袅散开,再一层层去掉荷叶,只见里面鸡皮嫩黄,油光锃亮,烘烤的鸡肉香、填腹抹皮的料香伴着热气蒸腾开来,引得人口水直流。

宁歆歆撕了根鸡腿递给梁彦昭,在她们老宁家,鸡腿代表的可是无上宠爱。

梁彦昭撕了一小条鸡肉品尝,鸡皮滑嫩,皮肉间似裹了一层浅浅的鸡油,鸡油里又有酱料的咸鲜,肉焖得软烂,不柴不腻,肥美多汁,腌得也入味,并不会吃着吃着就失了味道,而是越嚼越香,一条一条撕到后面,才发现竟可以轻松脱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