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情形在外人看来,活像是英年早育的父亲带着不肯消停的长女去上学塾。
周扬、砚青两人腹中饱胀,一同散步消食,远远便看见梁彦昭二人同行。
周扬不禁道了句:“咱们主子爷对太子妃可真是宠。”
听他这样说,砚青意见稍稍相左:“我觉得,爷跟太子妃是互宠,卯着劲儿呢,谁也不肯输上一分。”
“那还是咱们爷更宠,跟了爷这么多年,何曾见他进过厨房,更遑论直接在灶边用饭。”周扬反驳。
砚青也不乐意了,“那我觉得太子妃更宠,咱们爷身子不好,太子妃想破脑袋哄爷吃饭,还找医正商议爷的病情。你周扬这辈子便是供养十座佛塔,来世都未必能修来如太子妃一般知冷知热的媳妇儿!”
好好说着话,为什么开始人身攻击?
周扬道:“我是修不来,那你便修得来吗?!”
二人都是不肯服输的,在此处争得不可开交,直到梁彦昭差人唤砚青前去伺候,才暂时休战。
梁彦昭虽与宁歆歆宿在一处,衣物却都放在了东侧的厢房里。他估摸着宁歆歆该准备地差不多了,便起身前去正屋,行至门口又担心那人还在更衣,便轻轻敲了敲门框。
“是遇明来了吗?”宁歆歆在内室应着,“快进来。”
梁彦昭进门,便看见拔步床、贵妃榻、圆桌上都摆满了各色宫装,屋内各处还零零散散地放着腰带、霞帔、绣鞋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