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歆歆怀疑跪在地上的医官们已经死在太子前面了,半天过去竟没有一个人回话,皇后又只知道哭,建平帝只知道哄。
真是要命。
没有纱布就没有吧,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她把太子放倒,三下五除二就把太子上衣解了个七七八八,然后开始胸外按压。
皇后看到自己儿子遭人如此“轻薄”,又开始嚎哭,地上跪的人也把头埋得更低,恨不得自戳双目。
宁歆歆真的快被皇后吵死了,忍着脾气做完胸外按压,她准备给太子做人工呼吸。
以前她经常看到医学生路边救人,也幻想自己能碰到这种情况上个新闻,就练熟了心肺复苏,没想到第一次用就是救自己的“老公”,真是天意弄人。
还好,太子长得还是非常可以的,就算没有纱布她也能下得去嘴。
刚趴下准备对嘴开吹,头上那顶大金冠就借上了离心力,差点给她带到床底下去,宁歆歆粗鲁地把发冠摘了下来,盘好的发髻也撕扯了个乱七八糟。
皇后见她解了儿子衣服、下了自己发冠,眼看着就要当着满屋的人用强,全身血液呼呼冲上天灵盖,拈着兰花指戳了她半天,一声“悍妇”还没说出口,就觉眼前一黑,登时就气晕了过去。
建平帝黑着脸瞪了宁歆歆好几眼,之前她悔婚跳车还勉强算作人之常情,但今日轻薄太子在前、气晕皇后在后,怕不是北铉派来的细作。
若昭儿此番不测,便是与北铉撕破脸也要与她新仇旧账一道清算。
瞪完就抱着皇后走了,也带走了大半的医官、下人,一下子清静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