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度抬起了头望着薄时樾,眼神里带着恳切,小声说:“让我去试试吧。”

薄时樾有些后悔让她来了。

不愿她露锋芒,不愿有人注意到她,想把她锁起来关起来,跟她永远在一块儿,与世隔绝。

但她太过坚持,物极必反。

薄时樾看她执意要去,眸底带冷,提着她的腰,在她耳边叮嘱一句:“不能用你的血。”

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他不愿她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救人。

时软愣了下,然后轻笑一声,抬首在他下颚亲了一下。

陆之岐收起了针,给时软腾地方的时候没有丝毫不满。

时软拿了针,银色的针在细白玉手的操持下飞速落下,下针的时候没有陆之岐的小心翼翼,每一针都落得极快,极准,乱得毫无章法。

陆之岐站在旁观看,从吊儿郎当,变得认真起来。

这种针法,他听说过。

近两年突然传出来的一位鬼手神医,所谓鬼手就是下针极快,快得只见残影,不见如何落针。

也有人说这人能活死人肉白骨,传得神乎其技。

之前薄时樾遍地找寻这个所谓“鬼手”的下落,但如今……

这特么不就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吗?

陆之岐忍不住扭头去看了薄时樾一眼,他戴着面具遮住了半张脸,只见薄唇抿紧,一双眼睛有些阴鸷森冷,带着莫名的寒意,但唯独不见意外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