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完消息,又给江以渐打了电话。
对方接的很快,语气显而易见的愉悦:“溪溪。”
许言溪坐在飘窗处,身旁放了一把吉他,洁白的纸张胡乱散在桌面上,她拨弄了几下曲谱,轻声开口:“晚上我有约,不在家吃饭了。”
这句话说完,对面沉默了好半晌。
“嗯,”许久,他才淡淡的应了声,温声问道:“什么时候回来?”
许言溪不太确定:“大概十点、十一点左右。”
顿了顿,她又说道:“你先睡,不用等我。”
签字笔在纸上划出重重一道痕迹,细微的响声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尤为突兀,他敛下眼睛,面不改色的将纸笔扔进垃圾桶,语调轻缓的应道:“好。”
晚七点钟,江氏顶楼。
办公室里亮着灯,同事已经陆陆续续下班,张承临趴在休闲室的桌子上,手边是已经凉透的咖啡,一动不动,除了眼睛偶尔眨一下,俨然变成了尸体。
“张助,”有同事过来倒水,诧异的看了他一眼:“还不下班吗?”
值得一提的是,短短小半年,同事对张承临由一开始的“小张”变成了现在的“张助”,身价可谓是水涨船高。
平时到下班的点他走的比谁都快,怎么今天吃错药了?
张承临喝了口咖啡,又苦又涩,五官短暂的扭曲了下,一本正经的发表标准打工人言论:“有工作还没做完。”
同事撑着下巴点了点头,边走边感叹:“今天江总好像也在加班。”
真是稀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