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
几乎在他话音刚落的下一秒,男人淡淡的发号施令,眸色阴翳,不辨情绪。
张承临足足反应了半分钟,按耐住心底翻滚着的惊涛骇浪,挪着步子走出去。
刚坐到工位上,他腿有点软,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待呼吸平稳过后,偷偷联系了给他传授技巧的前辈。
“姐。”他上班时间搞小动作,躲到厕所隔间里打了个电话。
对面是一个女人的声音,笑意爽朗:“怎么了小张,工作还顺利吗?”
作为一个社畜,他表示非常困难:“姐,你调任岗位前,江总会在上班时间听音乐吗?”
女人罕见的沉默了几秒:“会,怎么了?”
“江总听的什么歌啊?”
“不知道,没人敢听,”女人顿了顿,试探着问道:“你不会听了吧?”
张承临有些哽咽:“…………”
他不光听了,还评价了。
总而言之,他完了。
“没事,”女人安慰他:“一首歌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江总人挺好的,没有架子,你好好干哈,争取早日升职加薪。”
张承临有苦难言:“好的,谢谢姐。”
挂断电话后,他坐在马桶盖上回想起刚才女人说的话,在心里默默流下了宽面条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