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之后,他眉眼微动,抬起轻轻触碰了一下她的脸。
低沉阴郁的声音在室内响起:“溪溪。”
“溪溪。”
他喉间哽了哽,声线颤抖的厉害:“我不能给你灵感了吗?”
卧室里一侧的窗帘没有拉紧,朦胧月光洒了一地银白,被子的一角掀起,他握着女孩的手,卑微到了尘埃里。
早该清楚的,在三年前,他就已经被逐出了局。
———
翌日。
许言溪睁开眼,宿醉加上发烧,让她脑袋昏昏沉沉的,手脚更是酸软无力。
明媚的阳光从窗帘缝隙里透过来,房间里一片昏暗,鼻尖萦绕着淡淡的冷调蔚蓝清新的味道,清冽好闻。
她记得这股味道。
就好像收到一种特殊的指令一般,她下意识松了口气,僵硬的身体也松下来。
她身上还穿着昨天的衣服,只是外套被脱了,整齐的叠放在了床尾。
许言溪努力回想了一下,好像只记得她上了江以渐的车,然后他把她送到了御鼎广场,或许是她说了什么惹他生气的话,他还让自己滚下去来着。
再然后呢?
她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