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清却没这念头,自叛出师门来,他四处漂泊,习惯了随波逐流,他对神佛已然不敢兴趣,天外的世界对他几乎没有吸引力。
不过如今燕闲在那里,倒也确实是个吸引项。
想到挚友,梵清就不由勾起了唇角。燕闲一剑破天之后转身对他勾手指的那一幕还深刻地刻印在他脑海中,他看清了她的口型,那是:“别让我等太久。”
哈哈,这人真是,真当飞升是上街买大白菜呢,说升就升,说成功就成功。
不过他确实有些想念她。
好吧,再游历一遍这事件就去准备飞升的事。
梵清坐在当初送燕闲第一次飞升时两人对饮的酒家中,倚着桌边,含笑饮下了满杯酒。
他的对面坐下了一个人。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同梵清一样望着楼下集市中川流的人海。
梵清对他举杯:“你来我这干什么,不应该去见燕幸吗?再不济就去天衍宗,岑岭估计也能骂你几句。”
那人笑了笑:“岑岭可不会骂人,他只会冷嘲热讽,问我因果报应到了吗。”
这人正是已经自请卸任,离开了飞仙门的七星道人。
如今的七星道人模样没变,周身气质却是大改,他那一身道纹玄袍和不离身的罗盘龟甲都不见了踪影,玄之又玄,高深莫测的气息退却后,寻常的青衫穿在他身上,混入人群都不再显眼,只那比常人多上三分的书卷气才会格外吸引人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