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闲同那边挥了挥手,刚刚出声的持重道人岑岭举起酒杯摇摇一敬,师兄妹二人相视微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七星道人叹了口气,拦下了身后对着岑岭怒目而视的含星,只无奈地对岑岭道:“你当知我所为何事的,何必这般作态。”
岑岭却是毫不留情地驳道:“我知,但我不赞同你。那日我便问过你,今日我再问一遍,你这么能卜会算,洞晓天机,可有算到现在的场景?”
七星同那日一样敛眉,迟迟不言,半晌又是叹气道:“天道无为,万物自化。顺应天地,方能成就道法自然。”
岑岭嗤笑:“那我还是那日的话。竟然你如此信天信命,那便该知,欠的因果早晚是要还的。我等着看你那一天,你好自为之。”
七星道人沉默不语。
燕闲看他俩,搞不清他们在打什么哑谜,又有什么前程往事,不过这并不重要,左右师兄不会害她,总会站在她身旁就是了。
现在更重要的还是那个人——
燕闲又一次地看向了问心。
七星道人被岑岭一番回呛之后就此沉默,虽没说任天衍宗处置问心道人,却也没像一开始那样立场鲜明的拦着,飞仙门的弟子们一些和天衍宗的弟子遥遥对峙,一些远远的观望,总之没一个是坚定地帮问心的,就连他惊世峰门下那些弟子,如今也是一脸惶然只无措地远远站着。
问心脸色更加难看,褪去了面上那层血色后,白发映衬得那张肌肉抽搐的脸难看无比。
燕闲却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