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太妙,这也是燕闲感到棘手的原因。
凌峋那人对自己的执念当真是很明显了,甚至给人一种离开就会死的偏执感。但燕闲很难分辨这种执念的组成成分,也有那么一点无法理解。
他们两个人自幼年分别后完全走在了不同的路上,突然在这种情况下重逢、互相道明了身份,燕闲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唉……
燕闲在心里叹了口气,还是决定把这家伙先扔旁边去,如今还是兄长更重要。
她整理了下思绪,又问梵清:“于是你就跟着我一路去看了我飞升?你有发现什么异常吗?我的身体又是怎么回事?”
梵清道:“没错,我按燕幸说的,一直跟到了你飞升的时候。那时候……”他沉思了下,“你的飞升雷劫其实很顺利,虽也是险之又险,但以你的实力我并不觉得你会闯不过,所以我一直看到了雷劫结束都没有发现需要我出手的地方。”
他顿了顿:“但就在雷劫结束,你一步通天,我以为燕幸多虑了的时候……我看到你掉下来了。”
“掉下来了?”燕闲讶异,抬手往下压做了个高高坠下的动作,“就这么直接掉下来吗?”
梵清点头:“那时我眼看着你踏入虚空,本以为一切尘埃落定,但想着燕幸的话到底不是很安心。就在我盯着你飞升后合拢的虚空看的时候,有一个瞬间,有极小的漩涡在空中闪现,速度极快消失只在霎时间,当时在场的人里除非有你我这般的修为,因是无人再能发现的。”
燕闲没办法把这个情景和自己的经历对上号,她的记忆就停留在雷劫结束,金光洒下,飞升成功的那一个时刻,再一睁眼,就无缝对接上了百年后的自在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