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怎么会预知到这个事情?他是不是提前发现了什么端倪?他什么时候发现的?他既然发现了为什么又不告诉我呢?

种种疑惑涌上燕闲的心头。

燕幸和燕闲两兄妹在幼时求道,分别前往飞仙门和天衍宗之后各自忙于修行,都争取早日筑基可踏出山门。虽然等他们筑基的时候,凡尘已是沧海桑田,但时间和距离的分隔并没有改变兄妹二人之间的感情,甚至让这种天然的情感发酵的愈发醇厚。

自两人都能踏出山门之后,宗门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能分隔他们,虽然各自都已长成成熟的大人,有了不小的变化,也有了各自的生活,但他们依然是彼此的支柱,来往很是密切。燕闲还在自在峰上住过不短的时间。

如果兄长发现了什么端倪应当有足够的机会告知她的,她在飞升前也去和兄长告了别,那时的兄长分明毫无异样,只让她尽管飞,飞成了以她为傲,飞不成下次努力。

这怎么看也不像是提前知道了她的飞升会出岔子吧?

燕闲当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但又无法怀疑挚友的话,梵清也没有任何理由骗她。

她只能示意梵清继续讲,讲清楚。

梵清接着道:“我本以为你的修炼亦或是心境出了问题,燕幸却说不是。我又问,那他从何得知你的飞升会出问题……”

讲到这,梵清看了眼燕闲:“他说不可说。”

燕闲蹙紧的眉毛就没松开过,她从飞升回来后遇到了许许多多不可说的事情,每一件都同那贼老天有关。这又是一件和飞升有关且不可说的事,让人没法不联想。

见燕闲若有所思,梵清又道:“他是你兄长,我信他不会害你。既然专门绕过你来找我,又说是不可说,那我自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