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纯真善良二词咬得格外生硬,让人不由想他意指何事。

燕家四人却是第一时间就联想到了凌峋。

燕宁咬紧了牙关道:“臣愧不敢当。”

见他含糊其辞假作不知,皇帝也没了耐心,直接挑明道:“前些日子,爱卿女儿时常出入外廷,似是遇到了个好伙伴?”

“是,”燕宁没法否认,只道,“臣女机缘巧合认识了个同龄的孩子,但小孩子忘记性大,她前些日子做错了事,被我罚了禁闭,已是好些日子没出门了。那碰巧遇见的孩子也不过几面之缘,如今怕已是被她忘在了脑后。”

“哦?”皇帝一笑,转头问燕闲,“你可还记得他?”

燕闲:“记得。”

燕宁的背上瞬间就出了一层汗。

皇帝又笑:“那你这些日子可有和他玩?”

燕闲诚实地摇头:“没有,我很多天没出门了。”

皇帝倒也并不觉得出乎意料亦或怀疑燕闲燕宁所说话的真假。宫廷出入都有登记,何人何时从哪出入又携带何物俱都登记在册,在来之前,这一切就都有人呈上给他看了,他心中有数。

燕宁此人性子机敏极善判断形势,他那日召燕闲觐见也是一次敲打,以燕宁的聪敏禁足女儿是明智之举。

当然这燕闲自幼便能看出美人相是意外之喜,如今看来本性还很是诚实,就是性子还顽皮跳脱了些,需用礼教使她知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