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峋点了头,只声音有些沉:“多谢。”他没有再多说什么。
燕幸犹豫再三,想着要不要把“有没有什么话要带给舍妹”说出口。
不知道为什么,自从第一次见到凌峋,燕幸就有种预感——他会改变所有人的一生。
如今燕闲的生活已经被改变了。
虽然知道这一切都不能怪凌峋,他从始至终都是最无辜的,但是燕幸出于私心,还是不想让凌峋和燕闲再深交下去,也许他们这段意外的相识就这样断在这里,以后逐渐的相忘才是最好。
凌峋也什么都没说,可能也是这么想的。
燕幸看着床上低着头不言不语的男孩,心里也不好受,当他最终狠了狠心,把反复在喉咙口徘徊的话咽了回去,改口问道:“你那老仆呢?”
今日进门后燕幸就没看到那老仆的身影,他想着替凌峋多敲打交待几句,因此才发问。
凌峋没什么表情:“不知,大概躲到哪个角落去了吧。”
嗯?就这么大的地方能躲哪儿去?
念头在燕幸脑中一闪而过,他随即又想起燕闲曾经说过的老仆疯疯癫癫躲在角落吓她一跳的事情。
人疯癫的时候当真不能以常理论,若他现在正在发病,怕是就算交待了什么也是白交待,清醒时候怕是什么都忘了。
燕幸皱了皱眉,想着还是改日再来看看,便也没再深究老仆的去向,再次告了别就转身离开了。
他一离开,院落里重又回归了无声无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