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房门口时还回头同凌峋道别,郑重地说:“明天见。”

但凌峋笑不出。

这是前世没有发生过的事情,突生的变故只有一种可能的原因。

他在阴暗里抬起头:“我平日里是不够可怕,竟然不能让你心生畏惧,不动不该有的念头吗?”

凌峋“望”向疯老仆的眼神空洞到让老仆内心寒颤。

老仆颤着手,双膝一弯,噗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但他嘴上却仍在强辩:“主子,奴才对您的敬畏之心天地可鉴,奴才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您呐……若、若是没有奴才做这些,您可怎么苏醒……上头可一直在看着……”

他话里又似邀功又似威胁,又说得半遮半掩,让人一时分辨不清他话中的意有所指。

凌峋清楚。

但凌峋不想忍。

“我本想让你再苟活几天。”

他话音落下,庞大的阴影便拔地而起,吞噬填满了屋内所有的缝隙。

那声短促的惊呼甚至没能传出屋子便湮灭成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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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闲跟着侍卫一路前行,她本以为会踏上那个大殿,最终却兜兜转转进了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