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屋里也没有像是轮椅一样的东西,屋内空气混浊,便是开了蛮久的门还有一股子的霉腐味,怕是平日里根本没有开窗的习惯。

燕闲左看右看,越看越是皱眉,连个代步的工具都没有,平日里男孩是怎么生活的呢?难不成一直待在床上?可总有需要下床的时候,难道都用爬吗……

燕闲想起男孩刚刚握她的手时手掌上那层茧子,瞬间觉得鼻子都酸了。

她不由又放柔了语气:“身上痛不痛呀,有没有哪里伤到了?我帮你看看?我在军营里学了不少急救的法子呢。”

男孩脸一下子红了:“不,不用,没有什么大伤,养养就好。”

燕闲仍是不放心:“痛你要说的呀,他们打得那么狠,若是骨头断了,不接好,等长好的时候就要歪掉了,会痛一辈子的。”

男孩手揪着底下薄薄的被褥,心理像是经过了十几轮剧烈挣扎,最后期期艾艾道:“有,有一点痛,要要不你看看?”

“那我轻一点,疼你要叫出来哦。”燕闲伸手摸向男孩衣襟。

男孩惊得整个人都颤了颤,条件性反射地按住了燕闲的手。

燕闲不解地歪头看他。

男孩耳朵绯红:“要,要脱衣服的吗?”

燕闲:“是的呀,不脱怎么好看伤呢。”

男孩犹豫再三,脸通红,最终还是摇头拒绝了:“还是不看了吧,对你不好。”

大大咧咧惯了的燕闲完全没意识到他是在担心男女大防的问题,生怕有可能对她清誉造成毁坏,毕竟燕闲时常出入校场,光膀子的壮汉也不止一次见了,而且在她的观念里,看伤等于治病,医人的时候有什么好忌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