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绝对不能同意燕闲的这个提案的。

燕闲说的方法轻松是轻松了,但是这种方法的代价是完全不将人命放在眼里,把一切都赌在巨蟒的良知上。

这巨蟒已经深陷仇恨,谁能保证它得了自由之后,不会豁出去要天下所有人陪葬?到时候便是杀了它,已经造成的苦果也不能再挽回。

与燕闲的不干我事就直接甩手不干相反,余队长这种老实人,遇到了事情就爱往肩上揽。

他不能坐视无辜百姓被伤,也不能轻易擒杀巨蟒。于是整个人陷入了矛盾犹豫之中,绞尽脑汁想要找到两全之策。

山民们看到余队长犹疑,便觉找到了转机,一个个上前磕头哭求,搅得余队长更是心烦意乱。

燕闲将麻烦事交给了余队长,自己反倒倚在院墙边,无所事事的同阿鳞聊天。

阿鳞这会儿身躯庞大,伸着脑袋怪累的,索性在地上低低的盘成了一盘蚊香。他吐了吐红信,问燕闲:“你当真不打算管?”

燕闲:“不管,这事的对错全看立场,我这不相干的人为什么要去站队。”

阿鳞若有所思:“……嗯。”

燕闲看了眼他,问道:“你想站队?”

“倒也不是站队……只是有些感同身受,”阿鳞不是很习惯直白的讲自己的心理感受,因此将头埋进了盘好的蛇身里,“你看,我也是蛇,我也在等一个人……如果我等的人也这般遭遇,我做的选择定同那巨蟒一样。”

阿鳞每次说到他等的那个人,声音就会变的柔软温润很多,几次下来引得燕闲升起了一点好奇心。

燕闲问道:“你待在我身边,你等的人还找得到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