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下各个都是剑修,铸练一体,自产自销。
燕闲打了几百年的铁,练了几百年的剑,自家宗门的手艺是绝不会认错的。
撇去莫名作祟的熟悉感不说,另一个让燕闲认可少年的原因是:天衍宗的剑不是那么好驾驭的,各个都有脾气。
燕闲曾经的剑,就因为她试图将它当牙签使,而追着削了她一路。
眼前这位少年能把重剑当靠背用,自然是得到了剑的认可。
能用天衍宗的剑的人,都不是坏人。
天衍宗门人辨别敌我,就是这么简单直接。
更别说,这少年的一举一动,明摆着是在护着燕闲。
燕闲又不傻,有大腿不抱,图什么呢?
至于大腿想在口头上占她便宜……
燕闲粲然一笑,一点儿咯噔都不打,张口就喊:“师叔~”
声音故意发了嗲,听着像能沁出蜜糖水一般。
原本得意洋洋的少年,被燕闲这一顺杆爬技能噎得一时失语。
本该有的成就感半分没得到不说,还被燕闲的无耻下限恶心到了。
熟悉的配方,不愧是燕闲。
少年毫不客气赏了燕闲硕大一白眼,内心却隐秘地升腾出欣喜和失而复得的快乐泡泡。
冲突而复杂的情绪,让他的白眼都翻得不伦不类,像是皱着鼻子在做鬼脸一样,占着面相的便宜,看着还有点可爱。
燕闲打蛇上棍,亲亲密密上前:“师叔,有见面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