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欢颤抖得比他还厉害,她回抱住他,低声应道:“好,我不怕。”也不知是在安慰他,还是安慰自己。
她抬头看他,“想说的我都说完了,现在真的没什么可说的了。”
这话既是说给他听,亦是说给天道听。
天道似乎很不满意,滚滚闷雷响了又响,又将一道雷劈在徐望卿身上才肯作罢。
徐望卿本就皮开肉绽的后背愈发雪上加霜,闷雷已停,她手忙脚乱地将他扶到床上,“你,你还好吗?”
“别哭。”徐望卿抚上她的眼角,她才发现自己竟然不知不觉掉了满脸的泪水。
“我死不了。”
白世欢没说话,掀开他的后背,露出触目惊心的伤。
她抖着手,替他敷上伤药,一层又一层,直到彻底将伤口掩盖,她才停了下来。
徐望卿任由她的动作,等她停了下来,才道:“今日是我们的结道大典,你别哭。”
白世欢收了伤药,吸了吸鼻子,躺在他旁边,“我不该在今日说这些的。”
他语气平静:“我想听。”
她不是一个爱哭的人,但今日泪腺仿佛不受控制般,再次因为他一句话而泪如决堤。
她终于忍不住将头埋在他怀里,嚎啕大哭起来,仿佛将所有的不愉快一口气哭完。
徐望卿只是不停地安抚她:“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