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望卿看着这一切,眼神没有一丝波动。
伤他的人是他们,上药的人也是他们,以为他便会就此感动吗?
简直可笑。
走了也好,否则,他拼个鱼死网破也要杀了她。
不远处突然传来脚步声,这声音很轻快,脚步声的主人仿佛心情很愉悦。
徐望卿暗生警惕,下一刻,来人露出真面目,白世欢声音轻快道:“你醒了,我发现地牢的另一边有条暗河,暗河里有很多鱼,我们烤鱼吃吧。”
徐望卿看见她那一瞬间暴虐的杀意突然消散了下去,他不言不语,也不看她。
他坐在寒水里,仿佛一具不会说话的傀儡。
白世欢已经习惯了他这个样子。
自顾自用了个简单的小术法生起了火,将抓来的鱼架在上面,一边烤一边说道:“我还没吃过在地下暗河里长大的鱼,也不知道好不好吃。”她说道:“等我烤完了分你一半。”
自然没有得到回应。
白世欢习以为常。
她将鱼翻了个面,漫不经心地说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奇怪?又是给你上药,又是给你烤鱼,你都要杀我我还不离开。”
她笑了笑,继续道:“我不知道你被关了多久。”白世欢语气平静,似在说给自己听:“但我曾被关了五年。那五年是我最灰暗的日子,我……我没有一点自由,所有人都妄图从我身上得到好处,宗门里的姐妹被抓起来,用来威胁我,他们不让我死,也不让我好好活。”
她的声音里藏着不太明显的颤抖,但很快消失不见,仿若错觉:“我每天都想逃,每天都在期盼着有人能救我,我也想自己救自己,但我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