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月愣在原地,也不知道是他的话击中他的心脏,还是只是对她多了一份了解之后,不知如何解读她了……
他有些不知所措。
自他出世之后便从未了解过她,所有的一切都是从父君口中得知,所以她隐瞒的那些他一言一语也不曾听过。
他有些愣怔与惊疑不定,不是心疼芙笙,只是得知他怨恨的那些东西,原来也并非如此,他一时接受不了了。
白延道:“母亲所受之苦与你相比孰轻孰重?你还要继续争那一点两点的亏欠么?她自苦尚不能渡,又何能爱你,日日活在仇怨里,叫她如何对你欢笑?
你根本无法感同身受,蒙在伽掩的鼓里,便只会怨她,实际上你才是那个大错特错的人啊!你将她诛杀,悬头颅于霰安城门,你才是罪不容诛的那一个!!”
衍月后退一步,摇着头盯着他的眼睛,脸色白了些许,表情也僵硬一些。
“白延!你休要编谎话骗我,父君怎么可能会对她那样?他明明那么爱她,在我面前也从来只说她的好话。
明明是她芙笙背叛父君,与白闲私奔去了,还生下你这个孽种,你休要替她辩白!我只相信眼睛所见,除非你叫她活过来当面对质,否则我半个字也不会信你!”
白延心决好笑,从地上爬起,走到他身前,盯着他看,“骗你什么?我所言天地为鉴,若有半字虚言,叫我生生世世肠穿肚烂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