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月发笑,白延狠狠瞪着他,一时气得浑身都发疼,几乎站立不住。

“枉你身为天下共主,却不怀一丝悲悯之心,他们何错之有,你也要残忍杀之?你恨母亲将你无视,恨她冷血不肯垂怜爱你,可如今你所做之事,不也照样残忍无情么?你也成了那恶人!

你视他们如无物,杀之弃之,都凭你一句话,你登上至尊之位,却视他们如草芥,你亦不能仁爱!怪罪母亲却振振有词,你有何脸面说这些话?当年之事,你以为你知道的就是全部吗?

她何曾没动过恻隐之心?你以为她所受之苦,仅仅是被逼着将你生下,做他的仙后吗?你亦不知道全情,不知道她的苦!!”

衍月脸上生出一丝愠怒,移形换影迅速飞至他身前,一手伸出,将他脖颈抓在手中。

“死到临头还要替她辩解,无非是父君断了她和白闲的姻缘,还能如何苦了她?父君将她迎娶,封她仙后之位,给她权势体面,哪一点亏待了她?

就算怀我之事非她所愿,她也不该对我无情至此!她又怎知道我背地里哭了多少回,为了讨她欢心受了多少罪?她或许恨父君,但我也不该成为她撒怨的工具!!”

白延双手扯住他的手腕,却掰不开他的手掌,只是挣得满脸通红,眼球血丝密布。

衍月将他扔在地上,他才缓上口气。

白延道:“父君与母亲早先便互相爱慕,本已定下姻亲,是他伽掩非要插上一脚,私带聘礼于妖王宫下聘。母亲不肯嫁他,妖君也不同意,他便设计将母亲骗出宫去,强行将她占了!

事后母亲怀有身孕,她也拿不准孩子是父君的还是伽掩的,妖君也犯难,她与父君的婚事才一拖再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