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语不笑的时候看着颇为和善,却也只需要一个不带情绪的眼神,也足够将人镇在原地,不敢造次。

白延恭恭敬敬行过礼,半低着头作揖,“不知仙君驾临,未有远迎,是小君失礼,望仙君陛下恕罪。”白孑和白决也向他行礼赔罪,跪在结界之内。

衍月表情微动,转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依旧平淡:“你果真知道自己错了么?错在何处啊?是暗中与凰栖勾结,借与风寻凡尘令?还是算计玥召,眼睁睁看她死,看着白无伤屠城啊?”

白延脸色骤变,惶恐道:“仙君勿信小人谗言,平城与月霓城远在数百里之外,我的手就算再长,也伸不到那处去。我无理由、也无必要如此做,两城覆灭,于我有何利益?定是宵小之人算计于我,进了谗言,仙君明断!”

衍月缓缓向他靠近过来,最后停在他的身前,目光向下睨视着,缓缓道:“白延,休要胡扯,莫要在我面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

本君之眼洞悉天下一切,你的小动作其实我早就知晓了,只是想要看看你要作何打算,想要做些什么,才放任你至今的。你已不是三岁孩童,不会以为真能瞒得过我吧?”

两道白影闪到身前,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原是白孑和白决擅自破了结界,前来护他父君。

白孑头磕在地上,万分惶恐,声音也发颤道:“仙君陛下,父君谨言慎行多年,凡事思量后果,定没有这份胆量造次的,陛下莫信谣言!那二城与父君毫无干系,从未踏足,陛下不可听信小人之言,便断父君之罪啊!”

白决也磕头在地,“陛下明鉴,父君为西境尽心尽力,守护一方安宁,数千年来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凡事谨小慎微,万不敢图谋什么啊!况且那二城于父君而言并无用处,必是有人栽赃陷害,陛下明鉴!”

衍月待他们说完,才微微合眼,半眯着看白延脸上的表情,兀自轻轻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