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山寂寥,加之又是辰时,几里之内也无人迹。
涉月幻出一条小船,拉着风寻走了上去,又施了个术法,船头便自己调转,沿着河道缓缓驶动。
小船刚能容下两人身躯,免不了肢体相碰,风寻索性将她的脑袋搂了过来,隔着衣物靠在他肩上。
涉月怕碰到伤口叫他疼痛,从他手下脱开,风寻却以为她是害羞了,忙把手从她身上拿回,怕她难堪,将脸转向另一边去。
他现在需得小心翼翼些,知她脸皮薄、好脸面,他便不再做那些让她不自在的动作,也少说那些逗她的话了。
水在船下缓缓流动,涉月玩了会儿水有些累了,昨夜睡得迟,不免困意上来,眼皮快要贴在一起。
涉月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叫他靠上来。涉月确实需要有个依靠好好休息一会了。
他掀开他肩头的衣物,查看了伤势,挑了个皮肉完好的地方,便将头靠了上去。
滚烫的身子在风中吹了许久,也凉了些许,虽然还是有些烫脸,涉月也顾不上了。
凉风自脸上吹过,降了些燥热,涉月很快便熟睡下去。
风寻歪着头看着她熟睡的样子,她的脸颊因为热的缘故烧得红了,像个煮过的红薯,粉粉嫩嫩让人想要啃上一口。
风寻听着她的呼吸在耳边回荡,正如那年小小一只桃花仙在他身旁睡熟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