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孑道:“眼下也只能这样了,希望我们都能早点恢复,早点逃出去,白白在此浪费时间,多不划算啊。”

白孑玩笑似的语气听得花苡一触。白决也笑着道:“是啊,等我们恢复好了,必定要将他打得求饶,他可没少算计我们,可不能便宜了他!”

白孑点点头,亲昵地用指尖点了下他的额头,“欺负了阿决,哥哥就帮你讨回来,有哥哥在,谁也不能伤害你!”

白决往他肩上靠了过来,“有哥哥在,我自然安心,你要陪着我,一直到你娶妻生子,我才肯放了你。”

白决声音慢慢低了下去。

白孑手掌搭在他的脑袋上,指尖轻轻抚动。时日无多,唯有他和父君放心不下,他只能强忍着将苦涩的情绪压下,装成云淡风轻的样子,再与他一如既往地交谈。他也怕他知道,会舍不得。

“有件事我想问你们,”花苡等了好久才开口说话,“那日在西境王宫,你们见我时唤我殊姑娘,道是先前便见过的,我那时的名字你们可还记得,是殊瑜或者殊儿么?”

白孑道:“你怎的连自己的名字也忘记了?初见你是在东境云城,你那时的名字唤作殊瑜,你真的不记得了么?”

花苡微微蹙眉,那日在梦境中,那鬼也道曾在东境云城见过他们,说过几句话的,再听白孑所言,确有其事。

莫非她失忆之事,真是因为她占据着她的身体,所以她并未有先前的记忆么?若她说的都是实话,凤叙又为何说她是战场受伤,才落入那湖中的?

自她为将,便得凤叙多番提携,她以姐妹之谊待她,并不像是在诓她。可如今所有的疑点却都指向了她。

白孑道:“你怎么了?上回见你时你也说不记得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啊?”

“你觉得我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么?比如说话的方式,比如我的一举一动,还有做事的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