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层上方,原是一具具被丝线穿透束缚的身体。

他们还没有死,手脚依旧挣扎。

一条丝线对应一具身体,目光所见便有千具,更不必说云中遮挡住的。

城民悉数被缚在云端,难怪死城一座。

丝线一断,那身体便落了下去。

却早已无救。丝线断裂的同时,体内续命的那口气也随之散去,化为死尸一具。

如此残忍的杀人方式,如此诡异的血丝阵,偌大的城池原是一个庞大的阵局。

阵法恶毒,偏偏靠丝线为其续着一口气,命不至绝。

但若要将他们放下,斩断丝线,也必定让其丧命。

何人设阵,偏要做尽做绝,断这十余万人性命?

花苡乱神,那人却停了手中之剑,看向她。

“你是何人?这些是你做的?”

花苡看着那人,他年岁尚小,与涉月一般。模样出尘,气质卓然,颇具少年之感。

他持剑破阵,便不会是设阵者。

“你又是谁,与这阵局有何关联?”

男子打量花苡一番,“深夜至此,若不是居心叵测,便是知其原委。看你样子,也不像什么好人,既然来了,便不能让你走了!”

男子手持利剑,直指花苡。

“你既怀疑我,要与我一战,我也不能丢了这面子。小朋友,你且等着求饶吧!”

“你才是小朋友,你全家都是小朋友!你再说一句,让你人头落地!”

男子形容稚气,杀气却不小,眨眼飞至身前,便落下一剑。

花苡也不敢懈怠,及时召出栖谲,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