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月和白决身体里的怨气已被符文全部逼出体外,意识也在慢慢清醒,只待苏醒过来。

花苡一手握着栖谲撑在地上,勉强站得住。

打斗虽暂时停下,但玥召好像被什么力量控制了,谁也不知道她苏醒之后又会如何。

虽然有长鱼在,能够拦住玥召,但尸体、怨灵还有烈焰蛛,没人知道它们什么时候会攻进来。

按照他们几人现在的实力,怕是毫无反击之力。

洞厅内只有两个出口,一个是刚才进来的洞口,还有一个位于洞厅顶部,但是被怨灵围堵,还被咒术封印了。

煞血阵的链条虽被压在碎石底下,但它此前吸取了尸体全部的力量,碎石困不了它多久,它随时可能循着洞道杀进洞厅。

他们被困在洞厅里,进不得又退不了,犹如瓮中之鳖,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花苡正不知所措,又见洞顶射下一道红光,一个白色身影从怨灵中间落了下来。

伴随着一阵刺耳笑声,那个身影停在了空中,她抬头一看,却是白无伤!

“好久不见,花苡将军,长鱼将军。”

白皮鬼用逸羽扇遮掩着半张面孔,眉眼弯了起来,目光自他二人身上扫过,笑着摇了摇头。

“这才几日不见,二位怎么这样狼狈了?花苡将军,上次见你时你就伤重昏迷了,怎么这次又不小心弄得一身伤了呢?长鱼将军,上次于鬼君殿中一别,也有几日不见了吧?怎么刚受了三百鞭刑,身上又多了几条血道子呢?真是不小心呀。”

花苡无心理会白皮鬼,甚至不屑于去想他怎么会出现在这。

大抵也知道这种缠人又恶心的鬼非能一击毙命的,对于他的出现也就不以为然了。

长鱼道:“白无伤,你果真一如既往的卑鄙无耻!不要以为我不知道,阿召变成现在这样全是拜你所赐!鬼君手下四大将军,就属你武功最弱、嫉妒心最强,若不是你进了谗言,我又岂会受三百鞭刑,以至于临死都不能保护阿召!若不是你,阿召不会死,也不会被你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