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苡有些不可理喻地摇了摇头。

“无稽之谈!即便如此,魇尸之难过后,仙君就不会追究你的罪责吗?株连之罪必不可免!”

“但我至少可以撑过魇尸之难!到时救了平城,我就是英雄啊,我就是全城人的再生父母啊!他们难道不会感激涕零?数万人联名上书为我作保,仙君不会动容吗?就算他铁石心肠,但若他们以命相要挟呢?数万无辜城民作陪,他可下不了斩刀!”

连漪突然发笑,赤红的眼球快要溢出血来。忽如厉鬼讪笑那般骇人。

涉月道:“你这是在赌!”

连漪笑道:“对啊,这就是赌!赌注就是我在乎之人的性命,筹码便是平城万人的性命,这样至少还有赢面!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赌!!”

花苡叹了口气,不知是该心疼他突遭罪祸,还是怪他心肠太狠,更多的恐怕还是无奈的同情。

“我乃仙君亲封的安城将军,自能调遣军队,你若信我,不可再杀人。此阵少闻,怕是凶煞,以你个人的力量,未必不出差错。魇尸案本也是我在调查,这也算我分内之事,我若助你,可愿将来龙去脉告知于我?”

连漪双眼直勾勾看着她,眼眶睁大,快要让眼珠滑了出来。

“我凭什么信你?”

“你有更好的选择吗?有我在,你的计划便进行不下去,你只能与我合作。退一步讲,就算没有我,你体内的罪魁祸首也不会让你得逞,所以你只能相信我!”

“你……原来你都知道了……”

连漪整个人呆在了那儿,像是被人看穿,手足无措。

花苡道:“你一会儿厉害,一会儿又不堪一击,属实难辨真假。我方才还在怀疑是否有附身一说,这一试探,却正好证实了我的猜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