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加礼这才发现向茄的反应不对,慢慢地松开了手,还不放心, 仔细看了看她的神色,又朝川流不息的车望了一眼,“对面还是红灯, 你不看路就穿马路,我能不急吗?”
“我哪有不看路就走啊, ”向茄抹着眼泪,嘴里嘀咕着, “我就是装装样子啊, 谁叫你不肯请我吃饭, 还骗人说不管什么要求都答应我, 你就是哄小孩儿。”
越说越觉得理直气壮,呜呜呜的哭出了声。
听她这么说,骆加礼吁出一口气,原来是他误会了。伸手扶了扶额角, 低叹:“我以为……”
向茄虽然在哭着,但脑筋动得很快,他的这句“我以为”说的轻,但她还是听到了。
其实他说她红灯不看路的时候,她就觉得逻辑有问题了。
因为刚刚他突然上前抓住她朝她吼的时候,那神情和模样,根本不像他说的那么淡然。
哪有人会仅仅因为对方不看路这么急迫,发这么大一通火气的,像不仅仅只是因为眼前的情景激发他的怒意,而且他还说她什么?
——你疯了!
这已经是很严重的话了。
配上他当时的反应。
联系到他现在说“我以为”,向茄猛然反应过来,一下子忘记了哭这件事,仰起一张巴掌大的脸颊,晶莹地泪珠还坠在下巴上摇摇欲坠,带着疑惑望着骆加礼。
时间仿佛在这秒停滞。
那颗欲掉不掉的泪珠,似此间纯粹洁白的珍珠,挂在少女透白青春的脸上,娇嫩又柔软,连眼神也纯净透彻仿佛一张白纸。
没有比眼前更美的画了。
他怎么配得上这么美的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