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住我。”魏柔陈述着这三个字。
刚开始于书良没有听清魏柔的话,他凑到魏柔的嘴边,又让魏柔复述了一遍。
“抱住我。”魏柔再次说了这三个字。
于书良毫不犹豫地抱住了魏柔,把魏柔的脸移到自己的肩膀上。
魏柔把脸埋在了于书良的肩膀上,外套硬挺的布料磨红了她的眼睛。
十七岁的魏柔难得脆弱,她的世界很大,能从中国飞到澳大利亚,她的世界又很小,赛车和学习就把她的世界装满了。
她丧失了所有与不幸对抗的勇气,就想像现在这样,趴在于书良的怀里安静地难过。
于书良像妈妈一样轻轻地拍着魏柔的脊背。
“阿柔,你为什么难过啊?不用回答我,让我猜猜看。”于书良停顿片刻,仿佛在思索答案。
“啊,”他恍然大悟,问魏柔:“你是不是不想吃炸鸡?”
魏柔闷闷地“嗯”了一声。
于书良见魏柔这样,心里也十分难受,能让魏柔感到如此难过的,可能只有赛车了。
“阿柔,无论发生了什么,我都会一直在。我会陪你难过,陪你开心,陪你做一切你想做的事情。我会成为你最值得信赖的同伴,最能够依靠的恋人,与你长相厮守,与你白头偕老。”于书良忍不住向往这种生活。
有魏柔的未来,才能被称之为未来啊。
如果没了魏柔,那也没什么意思了。
魏柔笑了笑,说:“你可记住了,这是你自己说的。如果以后没有陪着我,你就死定了。”
魏柔也顾不上难过了,她此时说话的语气颇有几分江暖的样子。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暖里暖气?
于书良立刻表决心:“我向天发誓,我一定永远陪着你。如违此誓,那就让我肠穿肚烂,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