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柔不说话了。
原来一切都是她误会了吗?她很难相信于书良的理由。她只记得,于书良对江暖一直比对她更好。她记得自己受过的每一份委屈,记得于书良每一次转身而去的背影。
喜欢一个人,为什么要对那个人姐姐那么好呢?好地像极了爱情。
“阿柔,我是一个很蠢的人。在你离开之后,我才意识到人生苦短,没有来日方长。我害怕这辈子都再也见不到你了,我一次又一次地去海市找你,可海市太大了,我怎么也找不到你。”于书良说着,缓缓牵住了魏柔的手。
魏柔的手肉肉地,每一个指甲都圆润地可爱,于书良牵着她的手,就像找到了自己灵魂皈依的国度。这个人是他人生的归处,这是他在很小的时候就认定的。
魏柔知道,只要魏永欢活着,无论于书良去再多次海市,都不会找到魏柔。
身为一个母亲,魏永欢对魏柔可谓用心良苦,望女成凤。魏永欢总是用她极端的个人主义给魏柔修剪枝杈,打磨棱角。在魏永欢扶养魏柔的那五年,魏柔感觉到了极端的压抑和令人感到窒息的爱意。
可为人子女者,魏柔很难拒绝母亲的一番好意。
“江暖是怎么变成现在这样的?”魏柔没有理会于书良的话,反而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
于书良暗自咬牙,江暖在魏柔心中的位置太重了。
“你离开的第一天,她突然就开口说话了。她说,‘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然后就逐渐变成了现在的样子。”于书良说。
魏柔疑惑了,什么“大道五十,天衍四九”?这不是道家的思想吗?像极了一句空话。也不知道是什么契机促使江暖说出这么奇怪的话。
“周末的时候陪我去看心理医生吧。”魏柔说:“我希望我的男朋友是一个健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