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西竹带着她去了刑狱司,这样一番折腾,到了刑狱司后已经过子时了,天上一弯明月如勾,高悬在天边,凄清月光遍洒大地。
牢狱中此刻只有两个守卫守在大门口,瞧见晏西竹过来,两人连忙恭敬行礼,末了有些好奇的问,“晏大人,你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晏西竹略略点头,“有些事情要处理。”
两人自然不敢置喙些什么,连忙点头放行了。
一走进去,迎面便是一阵阴冷的风吹了过来,眼前是一条长长的甬道,看起来黑不见底,时不时传来一阵鬼哭狼嚎的哭喊声,在寂静的夜色中格外清晰,让人毛骨悚然。
玉娘目光打量着四周,脚步如同灌了铅般沉重,这地方如此阴森,鹏儿从小到大都没有吃过苦,也不知道他能否受得住。
想到这里,玉娘没忍住又湿了眼眶,她连忙飞速擦了擦,不再左右张望,快步跟上晏西竹的步伐。
很快,晏西竹就在最里面的一间牢房外停住脚步。
吴鹏义身着白色的囚服,披头散发的坐在角落里,他听到声音后,抬起头一看,脸上顿时露出激动的神色,“晏西竹,是不是我爹回来了,他是不是让你放我出去?”
晏西竹神色嘲讽的瞥他一眼,并未理会,而是转头看向玉娘,“好了,有什么话你们慢慢说吧,我在一旁等你们。”
玉娘感激的连连点头,“多谢晏大人。”
待到晏西竹走开后,吴鹏义烦躁的抱着脑袋,在原地来回踱步,语气焦躁,“你怎么来了?我爹呢!我爹怎么没来,这鬼地方我真是受够了,一天都不想多待。”
他素来养尊处优,而如今却身着粗布麻衣,待在这阴冷潮湿的牢房中,被限制了自由,每日三餐都是些难以下咽的食物,才不过一日,他就快要崩溃了。
瞧见他这样,玉娘简直心痛如绞,“鹏儿,你受苦了。”
“行了行了。”吴鹏义不耐烦的挥了挥手,“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你来这里做什么?”
想到他如今的处境,玉娘就忍不住落泪,“娘是来见你的,都怪娘不好,是我害了你,我那天就不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