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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也不是让你感恩图报,只是希望朝堂之中能够多几个像你这样的栋梁之才,所以,我才不希望看到你做出自毁前程的事情,如今国师正得盛宠,何必非要和他作对呢?”

房渊今日来此,也是因为实在不想看到晏西竹自毁仕途。

晏西竹神色平和,“我知道房大人是为了我好,可是吴鹏义他坏事做尽,十恶不赦,若是不能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那岂不是让卫国的百姓皆寒了心?”

顿了顿,他继续说,声音抑扬顿挫,慷慨激昂,“况且,我记得我第一天上任的时候,房大人就曾告诉我,既然穿上了这身官袍,就要忠君爱国,为百姓谋福祉,为大卫肃奸佞,除贪官,还卫国一片朗朗清天。”

房渊嘴唇开翕,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是哑口无言,沉默须臾后,他喟然长叹,“可是国师如今正受皇上宠信,你想要对付他,无异于蚍蜉撼树,以卵击石。”

“国师确实位高权重,人人畏他惧他怕他,若是继续放任下去,卫国危矣,倘若人人都只求明智保身,卫国的社稷江山也早晚会因此断送!”

晏西竹的声音不大,却字字珠玑,令房渊羞愧不已,想当初年轻的时候,他也曾和晏西竹一样,嫉恶如仇,视死如归,然而,等到年纪大了以后,反而顾虑的多了起来,倒也不是他贪生怕死,只是不想连累家人。

“西竹,你说的没错。”房渊拍了拍晏西竹的肩膀,声音沉重,“往后,卫国的希望就寄托在你们这些年轻后辈身上了,我老了,罢了,你就当我没来过吧,该怎么判就怎么判吧。”

说完后,房渊转身告辞离开,他的步伐有些蹒跚,背影也似乎比来时佝偻了许多。

当天晚上,晏西竹就连夜提审了吴鹏义,列举了他的数十桩罪证,诸如草菅人命,凌辱女子,强抢民女,逼良为娼,仗势欺人。

最后,晏西竹宣布了判决结果:斩首示众。

吴鹏义听后目眦欲裂,若是眼神能够杀人,恐怕晏西竹早就已经死上数百次了,他大吼道:“晏西竹,你想杀我,做梦吧,等我爹回来了,一定会救我的,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晏西竹冷笑,“恐怕你等不到那一天了。”

闻言,吴鹏义这才开始感到恐惧,他瞳孔紧缩,不可置信,“晏西竹,你想怎么样?你敢杀我?我可是国师的儿子。”

晏西竹嗓音沉沉,“你无官无爵,不过一介布衣,又身犯十恶不赦之罪,如今罪证确凿,我为何不敢杀你?”

“我爹是国师,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吴鹏义吓得魂飞魄散,他神色呆滞,拼命摇头,嘴里喃喃重复念叨着,“我爹是国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