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虞歌从衣柜里拿出睡衣,然后一颗一颗解开他的衬衫纽扣。
盛景闲全程都很安静,温顺得像个任人摆弄的布娃娃。
换好衣服后他躺了下来,虞歌在他唇上亲了一下,说:“我去洗衣服。”
他拉住她的手,“已经很晚了。”
虞歌看了一眼时间,刚过八点。她抖着手抱起衣服,勉强打起精神,“明天忙,怕没有时间。你先睡。”
……
洗手间里,虞歌将衣服一件一件放进去。倒好洗衣液,打开水龙头,按下开关。
洗衣机运作发出了嗡嗡响声。她低头看见那件刚换下来的衬衫被遗忘了。
弯腰捡起,柔软的布料上似乎还带着盛景闲的体温。
空洞的眼神猝不及防闯入脑海,虞歌残如危楼的理智仿佛被凶猛的洪水冲垮,瞬间破防。
她蹲下来紧紧抱着衣服,压抑的哭了出来。
衬衫被眼泪浸湿,上面还沾染着他身上的味道。虞歌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此时此刻她觉得坐牢都便宜许念白了,他这种变态根本死不足惜。
盛景闲靠着墙壁,他的眼前一片漆黑,听觉却变得格外敏感。
洗衣机的运作声夹着虞歌的低泣,让他湿了眼眶。
刚刚在房间里她强装镇定让他的心针扎一样疼。如果不是手掌被那滴滚烫的泪灼痛,差一点被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