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第一次有人站在盛景闲的立场上问出这个问题, 尖锐又直白,兴许还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姿态。
虞歌心情复杂,同时又觉得狠狠出了一口气。即便被打脸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和哥哥,她却是从心里觉得痛快。
“或许吧。”手臂搭在窗台上, 虞歌望着外面的莹莹灯火, “就像你说的如果早一点知道盛景闲是盛家人,可能我们之间的阻碍会少一些。毕竟这个身份真的很好用。”
盛韵竹摁灭烟头,嘴角勾出类似讥讽的弧度。
“你还真是一点不徇私啊。”
“有必要吗。”虞歌理所当然, “事实就是我家人狗眼看人低。但是无论别人怎么看,我对盛景闲的感情是不会改变的。”
“呵。你还挺有自信。”盛韵竹到,“事已至此,你就不怕你和盛景闲的地位反过来?”
按势力来说,盛家和虞家不相上下。可目前虞家有求于人,自然就矮了一截。
“这应该不是用怕不怕来形容。”虞歌坦诚到,“如果盛小姐指的是贷款的事,我诚心希望您竭尽全力卡住虞家。”
盛韵竹细细品味虞歌的表情,随即哂笑一声:“虞小姐倒也不用故意这么说。以退为进弄不好反到弄巧成拙。”
虞歌以为自己说的已经够真诚了。不过想想也是,天底下有哪个傻子会胳膊肘往外拐,帮助别人欺负自家人呢。
她或许是个白眼狼,将仅有的心疼都放在了那一个人身上。
“您想多了。我只是觉得,盛景闲这么多年的委屈不能白受。”虞歌转头,毫无城府的冲她笑了笑,“前几年他太苦了。”
即便那些事都已经过去,时至今日她依旧忘不了虞怀川第一次见他时,那个居高临下趾高气昂的眼神。
其实到现在,她也搞不清楚虞怀川到底是不想她“下嫁”,还是为了维护自己的面子。
所以死死咬定“出身”这个点来阻碍他们在一起。可惜,人算不如天算。这张王牌成了最强的反噬利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