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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直捣黄龙,“你就不希望他想起你来?”

虞歌下巴抵着抱枕,忽然沉默。

一年前她去国外参加时装周,在会场偶遇盛景闲。当时只看到个背影,却在她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

临近失态边缘时许念白将她送回酒店,并托关系要到了盛景闲的电话。

拨号之前许念白告诉她之前盛景闲出了车祸,有可能不记得她了。

虞歌以为自己做好了准备,可在听到那句冷冰冰的“你是谁?”从话筒里传过来时,几百个日夜建立起来的心里设防彻底崩塌。

盛景闲听不出她的声音。他真的忘了她。那个瞬间她好像听到了心里那团火被浇灭的“嗞嗞”声。

时至今日她还是形容不出来那一刻的心情。只是觉得打电话这个举动万分可笑。

虞歌回神,语气风轻云淡:“以前或许想。但现在……没必要了。”

会所开业大半个月,盛景闲第一次露面。

詹清岩原本已经不抱希望,今天忽然听说他来了,还是小小的欣慰了一下。

看来还没死透,还是有救的。

他兴致勃勃地推开办公室的门,入眼的景象就是盛景闲坐在老板桌旁边,认认真真地研究着什么。

他点了点头。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