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被他一问就卡了壳。他其实根本没什么事要和容因说,就是看不惯他总和那个什么江的呆在一起,碍眼得要命。
“……”顾灼沉默了一下,强行接话,“你上来我跟你说,这样不方便。”
容因奇怪地看他一眼,嘟哝着“你好麻烦”,但还是从沙发上爬起来,和江予珩说了一声,就上了楼梯。他背对着江予珩,很认真地看台阶,生怕自己摔跤,当然也没看见身后江予珩和顾灼无声的对视。
顾灼自觉扳回一局,心情十分愉悦,容因从楼梯一上来他就长臂一伸,把容因揽进怀里,冲江予珩笑了笑,才低头和容因说话:“有别人了就不理我了,就仗着我不会生你气是吧,嗯?”
容因扒着他的脖颈从他的压制中爬出来,无语地说:“明明是你自己刚才不知道突然生什么气就不吃了,怎么还怪我。你这个人真的好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顾灼说,“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偏心呢?”
容因为自己正名,反驳道:“什么偏心?你看看你自己做的那个东西是人吃的吗?要不是江予珩来了,我看你吃什么,你还好意思说。”
江予珩独自坐在一楼,随手拿了本书正在安静地看,头也不抬地说:“因因,明天早上想吃什么?上次给你做的那个舒芙蕾好不好?”
容因的注意力飞快转移,开心地趴在栏杆上和江予珩挥手示意他看自己:“好啊好啊,我想要多一点蜂蜜。”他想了想,“奶粉顾灼带过来了。是吧顾灼?”
顾灼看了看容因,最后在容因期待的目光中败下阵来,不情不愿地说:“是,我带了,在飞梭上。”他屈指敲敲木扶手,不客气地说,“喂,你跟我一起去拿。”
江予珩没反对:“好啊。”
顾灼踢踢踏踏地下楼,容因跟在他后面探头探脑,积极举手和江予珩说话:“那我也去,我也去!江予珩我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