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看得好笑:“想说就说吧,我还能生你气不成。”
他都这么说了,容因当然不客气,冲他吐出嫩红的一点舌尖,牙齿咬在上面,含糊不清地说:“好难喝哦,顾灼你拿的哪个牌子。”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顾灼把容因的唇捏成鸭子嘴,佯怒道:“让你说就说啊,我就客气一下,给你带就不错了,哪来这么多要求。”
“唔唔唔……”容因被他捏着嘴,说不出话,只好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表示反对。
“没良心。”顾灼说他。
牛奶其实没那么不好喝,但容因就喜欢故意气一气顾灼。这是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从小到大都是这样。
顾灼靠着容因也躺下来,抓紧他的脚踝把他往里面挪:“睡过去点,给我留点位置。”
容因难以置信道:“你也睡这里吗?”
“不然呢?”顾灼似笑非笑地说,“就你要睡,我是铁打的啊?快睡过去点,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瞧你大惊小怪的样子。怎么,我不在的这几个月有别人了?”
容因不知为何感到一点心虚,低着头欲盖弥彰地小声说:“什么别人,顾灼你别乱说好吧。我就是觉得好挤。”
顾灼没注意他的表情,他虽然表面上看起来挺轻松的,但其实紧张不比容因少,现在空闲下来,疲惫感像潮水一般涌来,说话的声音都低下去:“嗯……你最好没有,不然我就……”他话还没有说完,就靠着容因沉沉睡过去了。
容因看了他两秒,放弃让他滚出去的打算,小心翼翼地靠着墙躺下来,把被子拉过头顶,埋在顾灼怀里慢慢地也睡着了。
飞梭兢兢业业地行驶了三个小时,顾灼准时在清晨醒过来调整路线。他们要去的地方根本不远,不过是为了到时候容泽他们查路线的时候绕一绕争取点时间,所以在多几个地方停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