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迫不及待地问:“怎么样,是不是很好吃?”

傅敛笑了笑,用大拇指的指腹抹去他嘴角的水渍:“嗯,是很好吃。”

容因仰着脸让他擦,两只脚一翘一翘,脚上的兔子拖鞋晃来晃去,被他晃掉了一只还不老实,嫩生生的脚趾头乱动。

他喝着汤突然想起来什么,捂着嘴无声地笑了半天。傅敛在旁边看见他笑得开心,就问:“想什么这么开心?”

容因还眯着眼睛笑了一会儿,才捂着肚子停下来:“肚子笑得好痛。”他皱皱鼻子,眼泪都笑出来一点,说话时带着鼻音,像在撒娇。

傅敛从他身后绕过来,半环着容因,温热的手掌一下一下地给他揉肚子。容因被他揉得很舒服,像一只被顺毛的小猫,他顺势躺在傅敛腿上,遮了遮头顶的灯光,兴致勃勃地开始给傅敛分享他的笑话。

容因其实分享欲很旺盛,不过是从小的教育和身份让他在外人面前很少会露出这一面,熟悉起来之后会发现他有时候傻傻的,反应还慢半拍,笑点还低,轻易就会被一些很冷的笑话逗笑。

尤其是刚起床的时候,懵懵地反应不过来就会很听话,让做什么做什么。傅敛很喜欢在他起床的时候讲冷笑话逗他,看他一脸搞不清状况的样子还要坚持搞明白笑点在哪很有意思。

他以为这回肯定又是容因在哪里看见一个冷笑话这时候突然想起来又笑一遍——毕竟这种情况发生的次数真的很多。

容因还躺在他腿上,傅敛给他揉着肚子,他声音因为笑得太厉害气息不太稳。

“就是、就是我刚刚突然想起来,上个星期我和江予珩出门的时候,我都告诉过他学校大门十一点会关进不去的,他非不信,硬要拉着我去看,结果才刚到大门口就碰见辅导员了。”容因说着又开始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就拉着我乱跑,本来我们也没出去干什么,这下更加说不清了,就只好在外面住了一天才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