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挣了两下,说:“其实我觉得我不用躺在担架上。”
医生不由分说指挥人把他抬上了白色的悬浮车:“不行。你自己是没感觉,是因为还在低烧感觉迟钝,脚踝的扭伤没有伤到骨头,但不宜过久站立,就这样去。”
容因还想说什么,却被傅敛按住了唇。他俯身下来,和容因对视,看上去似乎是个笑的模样,黑漆漆的眼睛里却无分毫笑意:“这么一点路也分不开?有我陪着你不够吗?”
“没有,只是他是我……”容因拉下他的手,开口想解释两句,却再次被傅敛堵回去。
他垂着头很专注地看容因,有点失落似的,又重复了一遍:“有我陪着你不够吗,因因。”
吃软不吃硬的公主殿下果然如他所料,语气也跟着软下来:“我没这么说啊,只是江予珩他是因为我受了伤,所以我才问一下。”
悬浮车的车门就要合上的一瞬间,有一只手倏地卡住了自动关闭的车门,硬生生就着警报声,长腿一抬,轻轻松松地翻了上来。
秦昼手里拎着的军帽摇摇晃晃,瞥了一眼傅敛和容因,极其不正经地笑了声:“哟,看来又是我不巧了。”
傅敛冷冷地看了他一眼。
秦昼毫不在意,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悬浮车的空间并不是很大,他坐下之后,离容因不太远,手上拿着帽子的帽檐不轻不重地打在座椅上,懒懒散散地撑着头,黑色的发丝耷拉下来几根,遮挡住他高耸的眉骨和生的十分凌厉的眉眼,显出些落拓不羁的模样。他偏头凝视着容因,半天冒出一句:“公主殿下还真是区别对待。”
容因刺了他一句:“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错了,”秦昼说,“作为教官,关心学生是应尽的基本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