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顿了一下,转过身,表情和平常告诉容因该睡觉了的时候没有什么不同:“会有的,马上就可以出去了。”
容因看着他,感觉安心了一点,就冲他点点头,似乎情绪高了不少。
话音才落没多久,头顶上方忽然传来说话声。
最先开口的那个似乎很生气,声音不断提高,忽而又变得低下来。
容因期待了太久,这时候一下子站起来,因为太过用力,眼前甚至一黑,身体不受控地晃了晃。背后有一双手及时撑住他,江予珩低沉的声音响起:“小心一点。”
容因抬头看他,向来整洁得一丝不苟的江予珩眼睛里已经泛着血丝,下巴处也长出了青涩的胡渣没有刮,颧骨处还有一道细长的伤口,整个人看起来混乱而狼狈。
很不像他。
江予珩却不以为意,和他对视时问他:“站稳没有?”大概是离得太近,又或许是这里只有他们两个热,再要不就是容因更加蒸腾而起的愧疚感加剧了这种感受。
总之,容因脑子一热,忽然反手抱紧他,把自己埋进他怀里,声音很闷地说:“嗯。”顿了顿,第一次对容泽以外的人说出这样类似示弱的话,“你可不可以抱抱我?”
江予珩没说话,但容因感到环在他腰间的手力度加大了,随后是一句轻而缓的应承:“好。”
脚步踏过枯枝落叶的细微咔擦声响迟来地响起,陷阱正上方的边缘处,有人很清晰地冷笑了一声。
容因趴在江予珩怀里动了动,抬起头去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