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宿舍时,已经快十点了,傅敛站在门口嘱咐容因早点洗澡睡觉,容因低着头应了一声。他还沉浸在傅敛不顾他反抗吃了他的烤红薯的情绪里,不怎么高兴地凶傅敛:“知道了,你快走!现在不想看见你。”

傅敛又笑。他今夜笑的次数格外多,没有计较公主殿下来的快去的快的小脾气,看着他进了门,才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处。

客厅里已经熄了灯,往常这个时候,一般是容因的夜宵时间。江予珩下了课回来,总会从各种地方带点小零食投喂他,有时候是小蛋糕,有时候是热腾腾的糖水。

但今天好像没有,因为江予珩好像不太高兴。

容因想起那些总是很好吃的小蛋糕,有亿点点失望。

他大概已经睡觉了吧。宿舍里漆黑一片,所有的灯都是关着的。容因什么都看不清,尝试着蹲下/身,艰难地把鞋子脱掉了。

玄关处放着鞋架,但容因每次都不会好好放鞋,总是东一只西一只的乱扔,江予珩叫他不要乱放,免得踩到了摔倒,容因总是当他的面嗯嗯啊啊地答应,实际上还是该怎么样就怎么样。

江予珩这时候就会叹口气,每次回来前都把鞋架收拾一遍。

按理说这里一片空地,是很好脱鞋子的。可今天容因单脚脱鞋的时候,却不知道踩到了什么,一下子摔倒了。

容因捂着膝盖,难受地哼了一声。

“啪!”

白炽灯瞬间打开,客厅亮堂堂的,容因疼的泪眼朦胧,被过度的光线刺激的一下子流出一点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