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给他回了个在训练场,头也没抬地和江予珩说:“你先走吧,我要等人。”

江予珩沉默了一会儿:“是等傅敛吗?”

“对啊,他说要给我送东西,”容因说,“让我在这里等一下,他送我回宿舍,那你先回去吧,我就不跟你一起了。”

同学们都累得够呛,结伴三三两两飞速离开了训练场,恨不得飞回宿舍,才过一会儿,四周喧闹的人声明显静默下来,路灯昏暗,有飞虫不断绕着它飞行,微弱的灯光仅仅映亮了这一小块空地。

江予珩略微急促的呼吸声在夜色中格外清晰,白天那枚做工精致的戒指又浮现在他眼前,秦昼含笑的神情和亲昵的语气、那天早上傅敛牵着容因离开的背影交叠出现。江予珩忽然上前一步,半张脸显露在灯光下,他一把抓住容因的肩,有些控制不住地问:“为什么要等他?”

“除了他,还有秦昼,容因,你——”他说话声不太稳,“到底还有多少人?”

话音才落,江予珩猝然后退一步,又猛地抓住容因的手,再也忍不住:“不许等他,你跟我回去。”

似乎是顾及今天中午的事情,他这回没用多大的力气,容因很轻易挣脱开,蹙眉说:“你干什么江予珩,我为什么要跟你回去?我都说了傅敛有东西要给我,你没听懂吗?”

“还有秦昼,他跟你订婚了是不是?”江予珩声音抬高,今天中午的争执再一次浮上心头,那种梗住的感觉令他难受不已,“你们在民政厅登记过了,是吗?”

“是又怎么样,这很重要吗。”

江予珩表情很难看:“我不想再跟你讨论这个了,总之,你现在跟我回去,不许等傅敛。”

容因也不高兴:“你管得着吗,你跟我什么关系,用得着你来管我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