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珩看见他的时候,动作明显滞了滞,却什么都没说,表情平淡地站在自己的位置上,没有主动和容因搭话。
好像自从那□□柜事件之后,江予珩就有点躲着他。
容因很是莫名其妙,也懒得去管,干脆放任自流,两人见面的机会因此直线下降。每天容因起床的时候,江予珩已经走了,容因睡着了他才回来,所以隔了这许多天,他们这还是第一次离得这么近。
太阳虽然不大,温度却不低,各个学院的教官早就到位,不远处机甲系甚至已经传来了训练声,隔壁傅敛所在的二班也来了一个教官,在和他们隔得不远的一片空地操练起来。
只有他们班的教官迟迟没有过来。
大家等的不耐烦,隐隐骚动起来,一开始是压低的说话声,到后面逐渐变大,似乎所有人都忘记了这是在军训,只把这时候当成了一次普通的课间。
身旁的江予珩站的身姿笔挺,一动不动,一滴汗水顺着他的侧颈滑落,容因没忍住,稍稍换了一只脚用力。斜后方传来同学们的议论声,是在讨论他们的新教官。
“欸,你们听说了吗,这次军训好像有一个特别年轻的上将要过来呢。”
“哇,真的吗?有多年轻?”
“好像才三十出头呢,而且好像长得挺帅。”
“对对对,我知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这位上将好像是正在休年假,说想过来首都学院看一看,顺便就给我们当教官。”
嘈杂的环境和偏高的温度让容因很难受,他起床的时候胃口不太好,就没吃早饭,这时候感觉到自己有些低血糖,但他一直很要强,最不喜欢当众示弱,所以即使有些受不了,他也咬紧牙关,一句话都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