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珩觉得自己被影响了,也变得幼稚起来:“抓到你了。”

他轻轻笑了一声。

自己房间的床被容因滚来滚去完全湿透,已然不能睡了。若是一个人,江予珩是懒得麻烦的,睡一晚也不会要命。但他听说容因身体不好,是从小就有的毛病,怕他晚上着凉发烧,思前想后许久,江予珩还是推开了容因卧室的门。

他给容因擦了头发,告诉容因:“现在还不能睡,头发湿的,睡了明天早上起来就会生病。”

容因说:“可是我好困。”

他看一眼江予珩,说:“哥哥说要吹头发。”

隔了几秒钟,又说:“可是我好困。”

江予珩不理会他,拿着吹风机,示意容因过来吹头发。

容因不太高兴地嘟囔几句了“好烦人”,才坐起来,娇气地命令江予珩:“你要十分钟吹完,因为我很困,马上就要睡着了。”

江予珩抱着他的腰把他挪过来,开始给他吹头发。没吹多久,容因脑袋一点一点,果然睡过去了。他关掉吹风机,叹口气,很没办法地把容因放在被子里。

他细心给容因掖了掖被角,在黑暗里停顿了很久,才终于伸出食指,像是在代替什么,轻轻印上了容因的眼尾。

江予珩回到自己房间,简单收拾了一下水迹,也懒得再换床单,快速冲了个澡就躺了上去,冰凉的温度并没有影响他,他有些走神地想:公主殿下真的很能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