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珩说:“容因春卷。”
“不对,”容因挣扎着抽出一只手捂住江予珩,很严肃地纠正他,“是因因春卷。”他一下子转头盯住江予珩,“哥哥为什么叫我的大名?是不是还在生气?”
江予珩看他睁着一双懵懂的大眼睛,醉醺醺的,看上去好骗得要命,就没忍住起了点儿坏心思:“对,还在生气,谁让你不听话,非要喝这么多酒?”
“还在生气……”容因自顾自忽略他后面那句话,选择性只听前面简单的部分,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忽然眼睛一亮,潮湿的吻就落在江予珩的眼尾。
说是吻其实不对,这更像是“亲”。
小朋友一样,表达自己的亲近和讨好,“那我亲亲哥哥,是今天的晚安吻,哥哥就不生气了,对不对?”
江予珩沉默了许久,别过头时耳根的颜色格外明显:“再亲一下,就不生气了。”
“再亲一下。”
蜻蜓点水一般的亲吻,这次落在江予珩的嘴角,容因绵绵的唇瓣贴着他的,真的就只是贴着蹭了蹭,过了一会儿,他就把头抬起来,眼神亮晶晶的:“亲了一下,哥哥还生气吗?”
“不、不生气了。”江予珩自己要求容因亲一亲,反倒先受不住。他察觉到自己气血上涌,闷热的浴室加剧了这种感觉,胸腔里的那团血肉,扑通扑通跳个不停,擂鼓似的作响。
他感到呼吸不畅。
好不容易从浴室里出来,时针已经指向午夜两点,容因打了个小小的呵欠,眼梢沁出一点晶莹的泪珠,困得尾音黏糊糊的:“好困好困,想要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