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因回想起前几天面对容泽提出的“需不需要帮你提前安排”的建议时,自己义正词严地拒绝,还信誓旦旦地告诉哥哥说“要体验集体生活,不需要帮忙”,油然而生一股后悔之意。
他站在树荫底下犹犹豫豫,观察了半天,还是无法下定决心,说服自己过去和其他人一起互相推搡。
傅敛被人群拦在更远处暂时过不来,只能皱着眉给容因发了个消息让他在那等着他过去。结果才一错眼的功夫,原本站在那儿可以一眼看见的容因就不见了踪影。越来越多的新生不断朝校门口涌来,傅敛完全动不了,只好随着人群缓慢走动。
容因的光脑微微震动,他今天穿着衬衫长裤,就把头发梳成了马尾,低头时发丝垂在胸前,被他随意扫开。打开屏幕时发现是傅敛发了消息过来让他等一等。正愁着怎么进校门的容因顿时松了口气。
“——同学。”
声音就在头顶响起,容因有些疑惑地关掉屏幕,抬起头,发现是一张没见过的面孔。他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看上去清清爽爽,脸上挂着笑,热情洋溢地问:“同学,你是今天过来报道的吗?”
容因没说话,警惕地后退两步,和他拉开了距离。
大概是他的防备太过明显,那男生有些尴尬地一笑,抱歉道:“不好意思,我不是坏人,你别怕。”他一边说一边往口袋里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容因皱皱眉,正准备推着箱子走开,就见那男生终于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他把手心向上摊开,是一枚银质的铭牌。
男生不好意思地说:“其实我是志愿者,喏,给你看铭牌,吓到你了,抱歉。”
“我是想问你是不是过来报道的,我可以带你进去。”他说话时视线向下,没敢和容因对视,脸上却浮起两团可疑的红晕,在容因凑过来拿他手上的铭牌时达到了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