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从阴影处走出来,仍然穿着今天早晨那身旧衣,眉目阴沉,似乎已经等了很久了。

“考虑的怎么样?”林翡问。

傅敛唇角微弯,挑起一个弧度:“你是说这个么。”他手中拿着一个微型黑色传音器,损坏得十分严重,已经不能再用了。

那只传音器被他轻巧地抛回给林翡,后者脸色难看地接过来,半天才说:“什么意思。”

“就是你看到的意思。”傅敛说。

林翡蓦地笑出声,带着些讥嘲:“你不愿意?”他慢慢走近,俊秀的面孔在明明灭灭的灯光下犹如某些藏匿在黑暗中的生物,“你真的以为你能完整的得到他?”

“还是说,”他一字一顿地道,“你觉得你配得上他?”

傅敛丝毫不为所动,只是说:“这与你无关。”

“当然与我有关。”林翡随手把传音器销毁,言笑晏晏,“你知道么,哥哥平生最恨欺骗和背叛。”

他的嗓音融进寂静的深夜里,缓缓随风消散:“不管是曾经想做还是做过,对他而言都是一样的。”

林翡饶有兴致地看向傅敛状似平静的脸,悠悠然道:“不过这应该也没什么吧,如果你没做过的话。”

“你说够了么。”傅敛淡淡道,“如果没有别的要说,我就先走了。”

“嗯,傅先生慢走。”他说。

傅敛没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